日前,安徽淮南武王墩战国晚期一号墓入选2024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这一项目的考古发掘过程也有着山东考古力量的参与。山东大学考古学院教授路国权团队不仅全程参与了武王墩一号墓的考古工作,路国权还担任考古发掘二组组长,负责椁室东室、北室和中室的考古发掘,发现了迄今出土口径最大的楚国大鼎。
“这一结果既是对我们4年多科学考古发掘成果的展示,同时也是山东大学的田野考古发掘水平和能力的体现。”消息传来,团队成员很是振奋。
1928年,吴金鼎揭开了龙山文化的神秘面纱,同时也成为山东大学考古学科的开端。近百年来,几代山东大学考古人筚路蓝缕,充分发挥田野考古、聚落考古和科技考古优势,构建起田野考古为根基、聚落考古为引领、科技考古为支撑的考古学人才培养和科学研究体系。截至目前,山东大学已有9项田野考古项目入选“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
身处没有窗户的暗室,不断更换的灯具、反复调整的角度与距离,目光在文物与相机间辗转,试图寻找最理想的拍摄画面……在山东大学考古学院,教授李占扬的“考古摄影与论文插图”课程颇受学生欢迎。
如何给石头拍照?如何记录考古研究的过程?论文里的照片如何排版才更清楚和更严谨?在李占扬看来,精准与精美缺一不可,每一个细节的斟酌、每一个参数的调试、每一次画面的优化,都是精确性与创造性的交融,是科研与艺术结合的过程。
近年来,山东大学考古学院承担了国家社科重大项目等国家级重大项目,取得了一系列重要学术成果,环境与生业考古、手工业考古、海洋考古、美术考古、文化遗产和文物保护等方向发展势头强劲。得益于像“考古摄影与论文插图”等一批特色课程的设置,更多年轻人热爱并投身考古事业。
走进山东大学考古学院(文化遗产研究院)的实验室,仿佛置身于一座跨越时空的古代城市。这里没有高楼大厦,200多具古代人骨标本静静地躺在陈列架上,诉说着千年前的故事。
“考古不仅是研究这些陶罐和铜器,我更想了解器物背后的‘人’的故事,他们生前是怎么样的,长得怎么样,又活得怎么样?”山东大学文化遗产研究院教授赵永生致力于让骨骼“说话”,揭开一个个关于古代人群迁徙与融合的谜题。
考古是一个天然的交叉学科,考古研究的核心能力并非单纯的技术操作,而是对交叉学科思维的融会贯通。“考古实际上就是在做人文科学问题的框架下,通过多学科的手段去开展研究。”赵永生告诉记者,在日常教学实践中,他经常鼓励学生以人文问题为锚点,灵活调用DNA研究、数据建模等自然科学工具。
山东大学考古学院拥有“环境与社会考古国际合作联合实验室”、全国首批国家级考古实验教学示范中心、“科技考古教育部重点实验室”3个教育部平台,全国高校首个历史考古类国家一级博物馆等平台。如今,山东大学已建成国内规模最大、门类齐全、体系完备、结构完整的考古实验室群。
沿着济南市章丘区焦家村向西约800米,一个总面积超过100万平方米的遗址便映入眼帘,这便是主体为大汶口文化中晚期遗存的焦家遗址。
焦家遗址是中华文明探源工程29处核心遗址中,唯一由高校负责发掘的遗址,也是山东大学考古学院的实习基地,近几年山东大学在这里持续开展考古发掘和多学科合作研究。
“焦家考古团队积极探索形成了以田野考古为根基,以聚落考古为引领,以科技考古为支撑,以博物展览为延展的‘课堂—田野—实验室—博物馆’四位一体考古学人才培养和科学研究体系。”山东大学考古学院副院长唐仲明介绍。
在焦家遗址考古实习中,山东大学考古学院将聚落考古发掘理念、考古信息精细提取和阐释、多学科合作体系构建紧密结合,让考古学走出象牙塔,在知行互进的实践中培养出数百名考古人。
“未来,山东大学将持续聚焦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内涵挖掘与意义阐释,充分发挥考古学科优势,不断在中华文明探源工程中作出山大贡献、展现山大担当。”山东大学党委书记任友群说。
(本报记者 冯帆 宋喜群)